中外PPP专家顶级对话：如何让PPP国际标准更有效地发挥作用
——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副理事长单位代表与联合国欧经会PPP中心专家在北京成功举行PPP专题交流会
2018年12月4日，中国国际工程咨询有限公司（简称中咨公司）研究中心组织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理事长单位、副理事长单位，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PPP国际卓越中心（简称联合国欧经会PPP中心）及其所属中国、法国、西班牙、日本、黎巴嫩、德国、葡萄牙、美国等国家的PPP专业中心负责人，在北京召开“如何让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PPP国际标准更有效地发挥作用”专题交流会，共30余位中外顶级PPP专家参加了对话交流。
(联合国欧洲经济委员会PPP中心与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专家交流会会场)
会议围绕联合国欧经会PPP国际标准及其如何在中国应用展开交流。2018年11月21-22日，联合国欧经会PPP工作组第二次会议在日内瓦万国宫召开，会议审议通过了3个PPP行业标准（公路、铁路和可再生能源）、4个指导文件（一个PPP指导原则及其使用指引，一个腐败零容忍宣言和一个以人为本支持可持续发展目标宣言），以及4个推荐性政策文件（policy document recommendation）。这些文件是联合国欧经会过去几年组织相关国家及国际组织开展的PPP相关政策标准研究的最新成果，对于指导世界各国及中国PPP的未来发展具有重要借鉴价值。
（中咨公司研究中心主任、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理事局副主席、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秘书长李开孟发言）
中国国际工程咨询有限公司（简称中咨公司）研究中心主任、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理事局副主席、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秘书长李开孟博士介绍，中国每年有数千个PPP项目上马，拥有一个充满活力、规模庞大的队伍。在中国现行的1万多家工程咨询机构中，开展PPP咨询的机构初步估计超过400家，其中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会员超过260家。本次交流会旨在为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与国际专家之间建立合作交流平台，共同寻找未来合作机会。
李开孟秘书长提出，中国PPP专家团队一直非常重视与联合国专家的交流和合作。在庞大的联合国系统中，联合国欧经会PPP中心是唯一专门研究PPP的专业机构，负责联合国PPP国际标准研究制定工作。近年来，Geoffrey Hamilton领导的联合国欧经会PPP中心开展了一系列重要工作，包括研究PPP标准、举办联合国PPP论坛、收集全球PPP示范案例、与各国政府合作建立PPP专业中心，以及对各国开展PPP专业能力建设咨询活动等，团结并构建了庞大的全球专家网络，目前拥有2000多位PPP专家。
李开孟指出，联合国欧经会正在研究制定的各类PPP国际标准约有30多个。2018年11月第二次PPP工作会议已经正式讨论通过公路标准、铁路标准、可再生能源标准、腐败零容忍等10个PPP标准及推荐性政策文件，中国专家牵头组织制定的城市轨道交通PPP标准也将正式提交审查。通过联合国平台整合全球最优秀的专家、凝聚各方智力编制出来的PPP标准，无疑将代表全球最高水平的智力成果，但其最大的应用市场在中国，因为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第二大经济体，同时中国还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在亚洲、非洲、欧洲、拉丁美洲以及太平洋地区，参与了大量的基础设施投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等金融机构在全球基础设施投融资建设领域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同时，中国的咨询机构、咨询专家队伍，包括投融资咨询、律师、商务咨询，正在迅速成长。中国PPP咨询市场将成为联合国PPP标准应用的非常重要的领域。
（联合国欧经会经济合作贸易司司长兼PPP中心主任Geoffrey Hamilton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经济合作与贸易司司长兼PPP中心主任Geoffrey Hamilton认为，联合国的精神就是各国能够团结一致，12月3-4日在中国北京召开的PPP会议正体现了这种精神。仅凭各国政府一己之力是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联合国提出并推广以人为本的PPP，已在9个国家和地区设立不同行业、不同侧重点的PPP专业中心，帮助各国实现可持续发展，未来联合国欧经会还将在不同国家设立医疗保健等更多行业的PPP专业中心或分中心。Hamilton先生特别感谢中咨公司研究中心李开孟主任以其开创性的精神看待PPP，为联合国以人为本PPP项目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专业支持。Hamilton先生认为，李开孟不仅是中国知名的PPP专家，更是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工作理事局的副主席，是联合国具有重要影响力的PPP国际专家，他对当代PPP发展趋势的一系列革命性的重要观点，对于世界各国从不同维度全面认识PPP的发展现状及趋势具有重要启发及借鉴价值。
Hamilton先生提出，以人为本的PPP应实现五大目标：第一，通过项目使人们获得关键的服务，减少各国之间的贫富差距，尤其是南北或东西之间过大的差距，提高公共服务的公平可获得性，进一步促进人们之间的融合；第二，提高经济效率，增强财务可持续性，避免过多债务给国家及地方政府带来严重负担；第三，充分利用各种经济资源，助力实现全面就业，并结合科技发展背景，推动建设具有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基础设施；第四，增进利益相关方的沟通、参与，及时对项目环节做相应调整，从而使项目能够产生正外部效应，对本地社区产生积极的影响；第五，保护环境，增强环境的可持续发展能力。
为了达到以上目标，实现以人为本PPP的成果最大化，可能需要分析研究数以千计的项目案例，通过科学的方法针对五个目标或者可称其为指标做相应的评分，需要将研究成果进行推广，需要各相关方对员工进行相应培训，从而实现知识和技能的完整转移。
Hamilton先生指出，目前以人为本的PPP理念仍欠缺科学的方法论。在行业层面，不同行业均存在一定的问题。以医疗卫生行业PPP为例，部分非洲PPP医疗卫生项目存在重经济、轻实质的现象，政府的预算没有被合理地应用于紧缺、急需的预防性药物等。下一步，PPP中心的重点工作之一就是识别行业当中存在的具体问题，辩证进行分析，学习成功项目的经验，吸取失败项目的教训，并总结得出科学、系统的结论，从而为各国体制机制、法律政策的制定提供建议，为各国以人为本PPP项目的发展提供健康的政策环境。在项目层面，希望通过实践的总结，对具体项目进行评价和评估，为各国提供最佳实践经验的指导，更好地实现以人为本PPP的发展理念和发展目标，一方面降低项目失败的风险，另一方面帮助之前失败的项目扭转局面，转危为安。
联合国欧经会尊重并感谢中国方面做出的贡献，希望能借本次会议，在北京最终形成一个草案，各方面做出一定承诺作为会议的产出和成果，并将成果进行广泛宣传。
联合国欧经会PPP国际卓越中心副主任Tony Bonnici提出，第一，以机构化方式扩大联合国欧经会PPP国际卓越中心的影响，宣传欧经会PPP中心及各国PPP专业中心或分中心的工作，这点十分重要。第二，要吸取亚洲开发银行等机构的经验，借鉴其他机构所使用的方式方法，完成联合国欧经会PPP中心的目标。
（联合国欧经会西班牙智慧城市PPP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Miquel Rodriguez Planas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西班牙智慧城市PPP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Miquel Rodriguez Planas介绍，智慧城市PPP中心设立于世界知名的巴塞罗那IESE商学院。该中心重点工作是以严谨的学术态度，探索研究在人口迁移、城镇化、中小城市、科技进步等不同环境条件下，以人为本PPP对于城市建设、发展的影响，并探索如何利用以人为本PPP帮助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尤其是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解决交通拥堵、生态污染等问题，保障公民平等的生存、生活的权益。
Planas先生认为，定期举行交流会议是十分必要且十分重要的，将有助于制定未来3到5年甚至更长期的战略性计划。
（联合国欧经会法国PPP法律制度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Marc Frilet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法国PPP法律制度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Marc Frilet介绍，法国法律制度PPP中心设立于Frilet律师协会，该中心设立在法国的缘由，一是特许经营形式的PPP，其发展历史已超过一百年，法国至今已有超过12000个特许经营项目，拥有较为丰富的经验；二是过去几年Frilet律师协会在中低收入国家开展了诸多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项目的法律咨询，其中大部分项目是按照传统方式进行建设和运营，许多项目具有较大改进空间。世界银行调查发现，在2017年中低收入国家，大部分国家颁布了PPP法规，同时设有相关PPP机构，但在PPP项目方面取得较好成果的国家只有10个。
Frilet先生认为，为以人为本PPP提出最佳实践范本、真正体现联合国欧经会PPP国际卓越中心的“卓越”二字，方法论非常重要，这也应当是各国PPP中心努力研究的方向。Frilet先生提出，希望通过法律制度PPP中心的建立，从法律角度系统探究阻碍PPP良性发展的核心问题，探索创新最佳实践模式，尤其是探索制定PPP各项标准、优先性评价指标、合同模板等，为各国PPP项目的筹备、实施及其他能力建设等带来积极改变。
（联合国欧经会日本东洋大学PPP中心副教授Yu Namba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日本东洋大学“高质量发展”PPP专业中心副教授Yu Namba介绍，早在2006年东洋大学与政府签署了谅解备忘录，约定通过研究PPP等模式，帮助解决地方政府面临的挑战，并实施相应的项目。Namba女士指出，地方政府层面是真正对人们产生影响的层级，法律、医疗卫生、水、可持续发展等，本质上都是地方层面的问题。日本东洋大学PPP中心的成立，旨在为地方政府服务，帮助地方政府提升相关能力，进行PPP能力建设。过去20年日本东洋大学一直在做PPP方面的研究和咨询工作，与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政府等建立了合作关系，为其提供能力建设方面的培训。此外，截至目前东洋大学已连续十三年发布年度《PPP白皮书》。Namba女士建议每年由联合国欧经会PPP国际卓越中心确定一个年度主题，组织各国专家共同围绕该主题进行研讨并出具报告。在地方政府能力建设方面，建议各中心加大合作，共同推进，否则难以实现以人为本的PPP，也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
（联合国欧经会美国基础设施灾害应对及韧性发展PPP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David通过网络视频系统接入会场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美国PPP基础设施灾害应对及韧性发展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David介绍，美国PPP中心是经过美国联邦政府认可的非政府组织，研究重点是灾后重建与恢复。该中心主要工作包括两方面：一是通过PPP项目提升人们在灾后重建恢复方面的能力，间接帮助实现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如通过政府或非政府间合作，帮助太平洋岛国提升淡水供应能力，从而增强灾后的复原能力。中心所做的工作不只是找到一种新的方式向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显示投资这种复原力的价值，同时还致力于将这种复原能力纳入到PPP架构中。二是致力于与各PPP专业中心、非政府组织机构、开发性银行等进行合作，协调支持帮助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避免未来发生严重的灾害，应对气候变化等对人类所带来的影响，以及进行灾后重建等。
David提出，一方面，为PPP设定标准十分重要，尤其是针对目前新兴的专业领域提供参考；另一方面，衡量PPP所产生的经济社会影响，包括完善基础设施、改善交通状况、生态环境等，从而宣传、普及、发挥PPP的积极效应，进一步提升社会生产率和经济效率。目前世界各地基础设施的投资需求，不仅来自于当地社区，也来自于企业，完善基础设施、改善人们的生产生活，对于跨国企业、中小企业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基础设施的不完善往往造成竞争上的劣势，而企业家需要相应的基础设施帮助他们推进、实现其创新发展的理念。
David认为，PPP中心的研究如果陷入机械性地讨论PPP机制是不可取的，经过科学验证的方法论，有助于衡量共同开展工作所产生的积极影响。
（联合国欧经会黎巴嫩归口PPP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工作理事局副主席，世界PPP协会（WAPPP）筹备负责人Ziad Hayek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黎巴嫩港口PPP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联合国欧经会政府间PPP工作理事局副主席、世界PPP协会（WAPPP）筹备负责人Ziad Hayek介绍，黎巴嫩PPP中心是最新成立的PPP分中心，今年初投入运营。与其他国家的PPP中心不同，黎巴嫩PPP中心由黎巴嫩总理担任主席，是一个政府机构，主要研究侧重点是与港口有关的项目。Hayek先生指出，据世界银行估测，基础设施融资方面的缺口是30万亿美元，因此联合国欧经会PPP中心的工作具有实际意义，非常重要。
以人为本的PPP单纯从操作层面讲，可能与传统PPP并无太大差别，但这种理念应当是值得在各国大力推广的。Hayek先生认为，一些负面的PPP案例不应当影响PPP的声誉。中国有成千上万个PPP项目，在这个方面将扮演重要的角色，希望通过PPP中心与中国相关方搭建双向合作的桥梁，进行有益的经验交流。黎巴嫩PPP中心目前已针对马来西亚、葡萄牙、希腊、韩国、斯里兰卡、印度等港口展开了案例研究，未来将非常乐于对以上案例研究成果进行分享；同时，也希望能更多看到英文版的中国案例研究。
Hayek先生提出，中国主导建立亚投行，使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在全球范围更有可落地性。目前黎巴嫩已作为成员国加入亚投行，黎巴嫩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意义重大，伴随该倡议将有大量资金可以投入到PPP项目之中，而不只是进入到政府投融资的项目。
（联合国欧经会葡萄牙水与卫生PPP国际专业中心主席Diogo Faria de Oliverira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葡萄牙水与卫生PPP国际专业中心主席Diogo Faria de Oliverira指出，公用事业市场价值每年达5800亿美元，资本性开支每年达2350亿美元，投资缺口巨大，需要弥合这个缺口。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意味着要为所有人提供水和卫生服务，目前资金缺口达1130亿美元。私营部门在目前市场中的占比为12.4%，考虑到目前资金缺口较大，且大多政府财政并不宽裕，Oliverira先生认为水与卫生行业需要私营部门进一步的参与，以弥补所存在的资金缺口。由于水和卫生是非常敏感的问题，在水和卫生领域运用PPP模式并不为所有国家所欢迎。因此，更需要做好以人为本PPP研究与宣传推广。目前，葡萄牙PPP中心已在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突尼斯等国帮助政府开展一系列以人为本的PPP项目。未来一年，葡萄牙PPP中心将推动建立国际水和卫生PPP专家理事会，聚集全球顶尖的水和卫生领域的专家，并在世界经济论坛中组织召开系列会议，同时发布有关PPP领域发展现状、未来趋势及风险等方面的研究报告。Oliverira先生提出，希望中国能够加入，成为国际水和卫生PPP专家理事会的合作伙伴，贡献相应的专家经验。
（联合国欧经会清华大学PPP研究中心首席专家王守清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清华大学PPP研究中心首席专家王守清教授介绍，清华大学PPP研究中心在2016年由清华大学、中国保监会、国家发展改革委共同发起设立，主要致力于推动国际与中国本土专家和机构间合作，以及政府、学界专家开展合作的平台，促进PPP相关知识的构建和研究。目前已开展的工作包括为政府提供PPP建议、举办汇聚68所高校为成员单位的中国PPP高校论坛、提供覆盖各行业领域的PPP培训、出版国际性PPP期刊和专著等。
（联合国欧经会德国可持续健康PPP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Natalia Korchakova-Heeb发言）
联合国欧经会德国可持续健康PPP国际专业中心负责人Natalia Korchakova-Heeb认为，各国对现有医疗系统或多或少存在不满意之处，所以开展和医疗健康有关的PPP项目，为各利益相关方提供相关咨询，具有重要意义。德国PPP中心将尽力团结德国各行业力量，共同完成项目及案例研究，并提供技术支持（包括区块链、数字技术等），同时将在法兰克福医疗行业中，选取试点项目开展PPP能力建设，并建立起PPP医疗健康中心，帮助建立完善PPP在医疗健康方面的应用以及数字解决方案，为行业树立领先范本。Korchakova-Heeb女士表示，非常期待与各国PPP中心以及国际专家在未来开展深入合作，尤其希望与中国专家开展合作，共同探索以人为本PPP智慧医院甚至智慧城市的建设。
（国家发展改革委投资研究所体制政策室主任吴亚平发言）
中国PPP咨询机构论坛副理事长单位代表，国家发改委投资研究所体制政策室主任吴亚平指出，国家发展改革委投资研究所协助主管部门开展政策性、前瞻性、基础性的研究。联合国各项PPP标准执行，应更多地结合各国管理体制进行推广。由于中国幅员辽阔，尤其需要一整套标准指导地方开展PPP工作。如果针对不同行业分别有一套涵盖项目准备、执行、监管、移交等全生命周期的以人为本或者高质量发展的PPP标准，且该标准是可执行、可复制的，将极大降低地方政府、社会资本、金融机构的交易成本，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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